http://hadmyheart.livejournal.com/19215.html
I'LL BE THE ONE HOLDING YOUR HEART
凌晨3点30分
Mark只稍微打了个盹儿。困意使他的身体感到沉重不堪。它乞求着他屈服睡意爬上床。即使躺在沙发上也会很不错,他的身体真的需要他让步。Mark的手指飞舞在键盘上,每一次敲击都比上一次更用力。他的背后有什么地方亮着光,但并没有照射到他的所在,因此他不得不每隔一会儿就眯起眼睛看看键盘。耳机塞在耳朵里,他听着一些电影配乐,苛求着自己的身体再坚持一个——或六个小时——他真地认为他能够坚持的,如果不是突然有什么人摇了摇他。他嘟囔着放下耳机没有回头。
“怎么了?”
“Mark,该死的——集中注意力!”Dustin在尖叫,那太奇怪了,因为Dustin从不尖叫。
“什么?”Mark问着转过身去看Dustin。他已经能明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的双眼湿润,下颌僵硬。
“Eduardo,”Dustin抽噎着说,然后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否则下一秒他就能崩溃哭出来。
Mark的喉咙里突然像卡了一团什么拒绝下咽,胃里灼痛的像是吃坏了东西。从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之后起Dustin就没有提起过Eduardo。在Eduardo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之后,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无声协议,别谈起它,除非Mark提起。那像乌云一般笼罩了整栋房子。
“发生什么了?”他问,推开他的座位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向厨房。Dustin就跟在他身后。
“我——我不,Mark,你——”
Mark抓起电话拨通了Eduardo的电话好吗。“他妈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Dustin!”另一边的电话铃声不断地响着,他大声嚷道,祈求能够听到Eduardo的声音。
Dustin猛烈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飞机——当你们争吵后他离开时——飞机——他打电话告诉了我航班号——它——”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Mark砰地一声摔下听筒走到客厅。
凌晨3点40分
新闻在继续——显然那是Dustin怎么发现的原因——摄像机拍摄的一小块物体飞速下降的一段低质量的视频镜头,有几秒你几乎辨别不出飞机来,稍后它突然变得巨大。镜头急速放大在它坠毁的场地上,爆炸,金属横飞,浓烟滚滚。拍摄它的人显然待在车里发疯似地尖叫着。视频切断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就目前官方所知,没有生还者。重复播报,从洛杉矶起飞至纽约的13-10号航班在堪萨斯坠毁,无一生还。”
女人还继续在讲话,但Mark已经听不到她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Dustin那里爆发出来。其他人还在睡觉,洗手间里,外面的泳池里。Mark没有动,他动不了。Eduardo死了。Eduardo。
“该死”他喃喃自语着,气息不稳,声音支离破碎而又空洞。
Mark惊讶于当这发生时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电影里通常不都这么演吗?某人预知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这什么也没有。Eduardo死的时候他还在编码,他还在生Eduardo的气,快速地用力敲打键盘编码来倾泻他的愤怒。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会有类似的这种事可能发生。
凌晨3点50分
Sean从大厅里飘出来,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嘿,伙计们…Dustin搞什么鬼?”他问道,做了一个似乎将要被告知什么大笑话的表情。
“Eduardo…他乘坐的班机坠毁了。”Mark麻木地说,手指紧紧地抓着沙发,指节泛白。
Sean的表情慢慢变得十分震惊,然后他拥抱住了Mark,后者没有动或压根没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他只是在想Eduardo,因倾盆大雨而弄的浑身湿淋淋,因他们的争吵而愤怒,凝视着Mark。他的目光如此深邃但他的表情清晰易懂,告诉我你想我,要求我留下来,我比你所知道的更需要你,而Mark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大喊大叫。他把纽约和Christy摔在Eduardo的脸上继续指责,指责Eduardo是怎样被落在后面但他却无动于衷坐享其成。他如此地愤怒。最终,当Mark停止喊叫时,Eduardo向前走了几步,捧起Mark的脸平静地凝视着他。
“你他妈地太悲哀了。”他低语着推开Mark,打开大厅的房门,捡起他的粗呢包离开了。
那时候Mark没有多想。Wardo只是累了以及天杀地蠢毙了不想待在加利福尼亚。在Eduardo登上出租车返回机场的时候,Mark的脑子里有一个方案已经成形。他知道一切会以Eduardo留在纽约寻找投资收场,而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现在那些都被忽略忘记了,Mark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那个场景。不知什么时候Sean走开了。Dustin还在哭泣,有什么人又进来了,最后每个人都听到了新闻。Mark只是站在那里,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最后一次见到Eduardo时的每一个细节走马灯一样急速穿过他的脑海。
凌晨4点20分
Mark在哭,他倒在地板上,斜靠着沙发无法呼吸,现在的他不再武装的狡猾敏锐。一切都静音了。人们在谈论,可Mark吐不出一个字来,耳朵里只有轻微的轰鸣在作响。
“Mark”Dustin试着叫他。
“他,该死的——无法辨认”Mark抽噎着,一阵从未体验过的痉挛猛冲过他的身体。 “他们——飞机上——他——肯定——很害怕。”眼泪无法停止的掉落。Dustin哭得更厉害了,因为Mark在哭。“最后一件事——我和他说的最后一件事是——我说他留在纽约会更好。我说他该死的蠢毙了——从这里离开的话。”Mark动了动双手捂在自己脸上,试图阻止那些滚烫的泪水。
他知道其他人在看着他。他不在乎。他想起Eduardo的脸,他的微笑,他的头发,他的声音,想起一些像是他虚弱的微笑和他可笑的西装之类的细枝末节,想起那只鸡,想起那条运算法则。他屈起膝盖,将脸埋进去哭地更加大声。
凌晨4点50分
很长时间后他才意识到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凌晨5点5分
Mark不知道做什么。他应该告诉Eduardo留下来。他应该更努力地尝试一下。他应该在他妈的很短的时间内成为更好的人但是他无法做到。他自私自利,他是个混蛋。他最好的朋友,几乎是…他的恋人他妈的死了,而且这是他的错。
凌晨5点7分
有什么在砰砰作响。Mark还靠着沙发,他的背部疼痛,眼睛由于哭泣疲惫红肿不堪。他们几乎都已去睡觉了,然而砰砰声还在响。Mark动了动头看向大门,其他人在哪儿?他不想去开门。敲门声更大了,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这让Mark的头痛加剧了,他勉强站起身来去应门,扭开门锁拉开门把手,然后—--
“Wardo”他勉强控制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叫道。
“我他妈的不原谅你,该死的我现在仍然讨厌你的脸,但是酒店的预定满了,所以我需要待在这——”
Mark伸出手攥住了Eduardo的夹克外套,他又一次浑身湿透了但Mark不在乎。他的身体拥有自我意志一般紧紧地抱着Eduardo,过了一会后把他拉进房间里。
“Mark?他妈的这是怎么了?”Eduardo听上去有点嫌恶,Mark伤心破碎的呜咽不能控制地冲出他的身体。Eduardo放下包试着撬开Mark,但Mark的胳膊勾在Eduardo的脖子上,紧紧地抓着他。尴尬和愤怒在这一时刻消散。
“Mark?”这次他的声音柔和带着关切。他知道有些事显然完全被搞错了。
“你——那架飞机——死了”Mark在Eduardo的脖子里啜泣着,他停不下来。
Eduardo安静了。新闻仍在背景里播放着,Eduardo听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老天——Mark,听着。我错过了那趟航班。我在长凳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小时。我没登那班飞机。我想找家酒店,有一家我试过预定,但出租车不会在这种天气里带我走那么远。我离开后就关掉了手机。Mark…Mark…看着我”Eduardo说道,轻轻地挤压着他的臀部。
Mark只是呜咽着把他抱得更紧。他不会再让他走。“我很抱歉,Eduardo,我不能——你——请留在我身边,求你!”他哭的那么厉害可是他不在乎,Eduardo摩挲着他的身体两侧,Mark的T恤以惊人的速度被水浸湿了,但是这提醒了Mark此刻的每一秒都是真的。
“Eduardo!”Dustin尖声叫着,也抱住了Eduardo。
Mark想把他挤开,但他没有。Eduardo重复了同样的故事,Dustin放开了他跑着去告诉其他人。
“Mark,你必须放开我。”他低语。“其他人要来了。”
“不。”Mark无意识地说。哭泣已经变缓,现在只是时不时地抽两下了。他就像个孩子。
“对不起。”Eduardo说,手臂环住Mark,紧紧地抱住他。
这让Mark后退了一点,“你不必,我是搞砸的那个人。”他说着,而Eduardo的脸就在眼前让他想再次哭出来。他的脸皱在一起,Eduardo捧住了他的脸颊。
“没事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安抚道。“我就在这儿,我没死。”
仍然带着泪水,但Mark真的努力想收起它们而不得不咬紧牙齿来阻止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我爱你。”他鼓起勇气说。
Eduardo的一只手滑到他的脑后,另一只放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他轻轻地说,甚至听上去像是他也要开始哭了。“我知道。我也爱你。现在没事了。”
“我爱你。”Mark重复着,把自己嵌在Eduardo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这句话直到其他人过来拍拍Eduardo。甚至连Sean的背部也得到一个尴尬的轻拍。
这个晚上的剩余时间里,Mark只想抱着Eduardo,但是他给了其他人来看看他的机会。他斜靠在墙上反复地提醒自己Eduardo就在这里。当最后一个人终于走了之后,Eduardo脱下夹克扔在沙发上。他走近Mark,双手滑向Mark的腰紧紧地拥抱住他。
“感觉好点了?”他对着Mark的脖子咕哝道,鸡皮疙瘩爬上了Mark的皮肤。
“没有。”Mark简短地说,靠向Eduardo呼吸着浓厚的雨水和古龙水的味道。
Eduardo叹息着,动了动头用自己的唇捕捉到了Mark的,然后迅速地加深了这个吻。Eduardo的手指穿行在Mark的发间,把他拉得更近,把他的嘴唇启得更开,探入他的舌头品尝着,戏弄着宣布所有权。Mark,在他虚弱的状态下,这么做很容易,而且没有多少抱怨。他不知道明天或一个月之后他会怎样,但现在他如此强烈的想要Eduardo以至于他几乎再次哭出来,早上他们会有时间谈论这些。
End
I'LL BE THE ONE HOLDING YOUR HEART
凌晨3点30分
Mark只稍微打了个盹儿。困意使他的身体感到沉重不堪。它乞求着他屈服睡意爬上床。即使躺在沙发上也会很不错,他的身体真的需要他让步。Mark的手指飞舞在键盘上,每一次敲击都比上一次更用力。他的背后有什么地方亮着光,但并没有照射到他的所在,因此他不得不每隔一会儿就眯起眼睛看看键盘。耳机塞在耳朵里,他听着一些电影配乐,苛求着自己的身体再坚持一个——或六个小时——他真地认为他能够坚持的,如果不是突然有什么人摇了摇他。他嘟囔着放下耳机没有回头。
“怎么了?”
“Mark,该死的——集中注意力!”Dustin在尖叫,那太奇怪了,因为Dustin从不尖叫。
“什么?”Mark问着转过身去看Dustin。他已经能明白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他的双眼湿润,下颌僵硬。
“Eduardo,”Dustin抽噎着说,然后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否则下一秒他就能崩溃哭出来。
Mark的喉咙里突然像卡了一团什么拒绝下咽,胃里灼痛的像是吃坏了东西。从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之后起Dustin就没有提起过Eduardo。在Eduardo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之后,这是他们彼此之间的无声协议,别谈起它,除非Mark提起。那像乌云一般笼罩了整栋房子。
“发生什么了?”他问,推开他的座位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向厨房。Dustin就跟在他身后。
“我——我不,Mark,你——”
Mark抓起电话拨通了Eduardo的电话好吗。“他妈的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Dustin!”另一边的电话铃声不断地响着,他大声嚷道,祈求能够听到Eduardo的声音。
Dustin猛烈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解释说。“飞机——当你们争吵后他离开时——飞机——他打电话告诉了我航班号——它——”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Mark砰地一声摔下听筒走到客厅。
凌晨3点40分
新闻在继续——显然那是Dustin怎么发现的原因——摄像机拍摄的一小块物体飞速下降的一段低质量的视频镜头,有几秒你几乎辨别不出飞机来,稍后它突然变得巨大。镜头急速放大在它坠毁的场地上,爆炸,金属横飞,浓烟滚滚。拍摄它的人显然待在车里发疯似地尖叫着。视频切断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出现在屏幕上。
“就目前官方所知,没有生还者。重复播报,从洛杉矶起飞至纽约的13-10号航班在堪萨斯坠毁,无一生还。”
女人还继续在讲话,但Mark已经听不到她了。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Dustin那里爆发出来。其他人还在睡觉,洗手间里,外面的泳池里。Mark没有动,他动不了。Eduardo死了。Eduardo。
“该死”他喃喃自语着,气息不稳,声音支离破碎而又空洞。
Mark惊讶于当这发生时为什么他没有感觉到什么。电影里通常不都这么演吗?某人预知了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这什么也没有。Eduardo死的时候他还在编码,他还在生Eduardo的气,快速地用力敲打键盘编码来倾泻他的愤怒。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会有类似的这种事可能发生。
凌晨3点50分
Sean从大厅里飘出来,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嘿,伙计们…Dustin搞什么鬼?”他问道,做了一个似乎将要被告知什么大笑话的表情。
“Eduardo…他乘坐的班机坠毁了。”Mark麻木地说,手指紧紧地抓着沙发,指节泛白。
Sean的表情慢慢变得十分震惊,然后他拥抱住了Mark,后者没有动或压根没注意到他在做什么。他只是在想Eduardo,因倾盆大雨而弄的浑身湿淋淋,因他们的争吵而愤怒,凝视着Mark。他的目光如此深邃但他的表情清晰易懂,告诉我你想我,要求我留下来,我比你所知道的更需要你,而Mark什么也没有做,除了大喊大叫。他把纽约和Christy摔在Eduardo的脸上继续指责,指责Eduardo是怎样被落在后面但他却无动于衷坐享其成。他如此地愤怒。最终,当Mark停止喊叫时,Eduardo向前走了几步,捧起Mark的脸平静地凝视着他。
“你他妈地太悲哀了。”他低语着推开Mark,打开大厅的房门,捡起他的粗呢包离开了。
那时候Mark没有多想。Wardo只是累了以及天杀地蠢毙了不想待在加利福尼亚。在Eduardo登上出租车返回机场的时候,Mark的脑子里有一个方案已经成形。他知道一切会以Eduardo留在纽约寻找投资收场,而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现在那些都被忽略忘记了,Mark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那个场景。不知什么时候Sean走开了。Dustin还在哭泣,有什么人又进来了,最后每个人都听到了新闻。Mark只是站在那里,紧紧抓着沙发的边缘。最后一次见到Eduardo时的每一个细节走马灯一样急速穿过他的脑海。
凌晨4点20分
Mark在哭,他倒在地板上,斜靠着沙发无法呼吸,现在的他不再武装的狡猾敏锐。一切都静音了。人们在谈论,可Mark吐不出一个字来,耳朵里只有轻微的轰鸣在作响。
“Mark”Dustin试着叫他。
“他,该死的——无法辨认”Mark抽噎着,一阵从未体验过的痉挛猛冲过他的身体。 “他们——飞机上——他——肯定——很害怕。”眼泪无法停止的掉落。Dustin哭得更厉害了,因为Mark在哭。“最后一件事——我和他说的最后一件事是——我说他留在纽约会更好。我说他该死的蠢毙了——从这里离开的话。”Mark动了动双手捂在自己脸上,试图阻止那些滚烫的泪水。
他知道其他人在看着他。他不在乎。他想起Eduardo的脸,他的微笑,他的头发,他的声音,想起一些像是他虚弱的微笑和他可笑的西装之类的细枝末节,想起那只鸡,想起那条运算法则。他屈起膝盖,将脸埋进去哭地更加大声。
凌晨4点50分
很长时间后他才意识到他在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凌晨5点5分
Mark不知道做什么。他应该告诉Eduardo留下来。他应该更努力地尝试一下。他应该在他妈的很短的时间内成为更好的人但是他无法做到。他自私自利,他是个混蛋。他最好的朋友,几乎是…他的恋人他妈的死了,而且这是他的错。
凌晨5点7分
有什么在砰砰作响。Mark还靠着沙发,他的背部疼痛,眼睛由于哭泣疲惫红肿不堪。他们几乎都已去睡觉了,然而砰砰声还在响。Mark动了动头看向大门,其他人在哪儿?他不想去开门。敲门声更大了,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这让Mark的头痛加剧了,他勉强站起身来去应门,扭开门锁拉开门把手,然后—--
“Wardo”他勉强控制自己用嘶哑的声音叫道。
“我他妈的不原谅你,该死的我现在仍然讨厌你的脸,但是酒店的预定满了,所以我需要待在这——”
Mark伸出手攥住了Eduardo的夹克外套,他又一次浑身湿透了但Mark不在乎。他的身体拥有自我意志一般紧紧地抱着Eduardo,过了一会后把他拉进房间里。
“Mark?他妈的这是怎么了?”Eduardo听上去有点嫌恶,Mark伤心破碎的呜咽不能控制地冲出他的身体。Eduardo放下包试着撬开Mark,但Mark的胳膊勾在Eduardo的脖子上,紧紧地抓着他。尴尬和愤怒在这一时刻消散。
“Mark?”这次他的声音柔和带着关切。他知道有些事显然完全被搞错了。
“你——那架飞机——死了”Mark在Eduardo的脖子里啜泣着,他停不下来。
Eduardo安静了。新闻仍在背景里播放着,Eduardo听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老天——Mark,听着。我错过了那趟航班。我在长凳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小时。我没登那班飞机。我想找家酒店,有一家我试过预定,但出租车不会在这种天气里带我走那么远。我离开后就关掉了手机。Mark…Mark…看着我”Eduardo说道,轻轻地挤压着他的臀部。
Mark只是呜咽着把他抱得更紧。他不会再让他走。“我很抱歉,Eduardo,我不能——你——请留在我身边,求你!”他哭的那么厉害可是他不在乎,Eduardo摩挲着他的身体两侧,Mark的T恤以惊人的速度被水浸湿了,但是这提醒了Mark此刻的每一秒都是真的。
“Eduardo!”Dustin尖声叫着,也抱住了Eduardo。
Mark想把他挤开,但他没有。Eduardo重复了同样的故事,Dustin放开了他跑着去告诉其他人。
“Mark,你必须放开我。”他低语。“其他人要来了。”
“不。”Mark无意识地说。哭泣已经变缓,现在只是时不时地抽两下了。他就像个孩子。
“对不起。”Eduardo说,手臂环住Mark,紧紧地抱住他。
这让Mark后退了一点,“你不必,我是搞砸的那个人。”他说着,而Eduardo的脸就在眼前让他想再次哭出来。他的脸皱在一起,Eduardo捧住了他的脸颊。
“没事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安抚道。“我就在这儿,我没死。”
仍然带着泪水,但Mark真的努力想收起它们而不得不咬紧牙齿来阻止自己发出哭泣的声音。
“我爱你。”他鼓起勇气说。
Eduardo的一只手滑到他的脑后,另一只放在他的肩头。“我知道。”他轻轻地说,甚至听上去像是他也要开始哭了。“我知道。我也爱你。现在没事了。”
“我爱你。”Mark重复着,把自己嵌在Eduardo怀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这句话直到其他人过来拍拍Eduardo。甚至连Sean的背部也得到一个尴尬的轻拍。
这个晚上的剩余时间里,Mark只想抱着Eduardo,但是他给了其他人来看看他的机会。他斜靠在墙上反复地提醒自己Eduardo就在这里。当最后一个人终于走了之后,Eduardo脱下夹克扔在沙发上。他走近Mark,双手滑向Mark的腰紧紧地拥抱住他。
“感觉好点了?”他对着Mark的脖子咕哝道,鸡皮疙瘩爬上了Mark的皮肤。
“没有。”Mark简短地说,靠向Eduardo呼吸着浓厚的雨水和古龙水的味道。
Eduardo叹息着,动了动头用自己的唇捕捉到了Mark的,然后迅速地加深了这个吻。Eduardo的手指穿行在Mark的发间,把他拉得更近,把他的嘴唇启得更开,探入他的舌头品尝着,戏弄着宣布所有权。Mark,在他虚弱的状态下,这么做很容易,而且没有多少抱怨。他不知道明天或一个月之后他会怎样,但现在他如此强烈的想要Eduardo以至于他几乎再次哭出来,早上他们会有时间谈论这些。
End